眾人飽餐了一頓，又擠在一起閑聊。林雲的院子總共有三間屋子，除了他自己的那一間，左邊的那間是大師兄的，兩位傷員就一起住在右邊更寬敞的這間。為了隱蔽，他們也不生火，就讓林雲布了半個聚火陣，沒有火苗，只是讓屋子裏變得暖和一些。林雲跟著幾位師兄廝混了三年，什麽手段多多少少都會了一些，布個簡單陣法並不是什麽難事。

“聊點什麽？”

“不如接著聊昨天晚上沒說完的，師兄，能不能具體給我講講修行四境。之前師傅說不要好高騖遠，只是簡單說過一些。”

三人隱晦對了個眼神，心道果然。

“嗯，你也算修行入門了，多知道一些也是應該，老三你先說吧。”

“好，修行五境你已經知道了，化凡、通幽、禦靈、太虛、天人五境。”

這些都是修行界的常識，唐凈根本不用思考，脫口而出。

“這五境的劃分是千年來的先輩不斷探索總結而來，在如今的修行界已經達成了共識。化凡、通幽、禦靈、太虛、天人是我們門派的說法，像一些特殊的門派或者傳承，說法可能會有不同，但終歸是五境。”

“化凡境你應該了解的最多。開始修行之後，我們需要不斷地吐納靈氣，讓身體適應靈力在經脈之中流淌，然後逐步拓寬經脈，改善體質，為破境做準備。凡境中時，靈力都在經脈之中，數量自然極為有限，此時雖然也能用些術法，但多是些消耗少的，也不持久。”

林雲點點頭，他已在谷中修行三年，這點感受還是有的。若是從修煉兕獸訣時算起，已經七八年，還在凡境中，不禁焦急起來，加上若琳已經到了突破的契機，而好友青山也看到了門檻，才會有昨夜和今夜的這一問。

“化凡境其實就是在體內開辟一個儲存靈力的地方，我們稱這個地方叫做靈泉。一般的心法選擇的都是丹田，這是經過無數事實證明，最安全也最適合初學之人的位置。我們門派中絕大部分的心法都是選擇丹田破境，你的十正心法也是如此。”

“一旦破境，你就可以在丹田處凝聚出一個靈氣氣旋，能夠儲存更多的靈力。根據每個人的資質不同，這個量也是存在差異的，但至少會是破境之前的十幾倍。從此，才算是真正走上了修行之路，術法的威力要數倍於破鏡之前，可運用的手段也要多出不少。而在這一關上，可選擇性比較小一些，可入了化凡境，差別就產生了。”

“剛剛說過了，丹田破境只是大部分人的選擇，但不絕對，你明白這是什麽意思嗎？”

“這說明人的身體中不止一個地方可以用來儲存靈力。”

“沒錯，人體是很神奇的所在，有很多可以儲存靈力的地方。入了第一境之後，要做的就是溫養第一靈泉，然後接著開辟第二、第三，直到這些靈泉形成一道完整的回路。剛剛已經說了，因為可選擇的地方很多，所以選擇回路的方式更多，如同繁星，不可勝數。這是實力飛速增長的階段，而且往往同處這一境界的人實力會千差萬別。”

“這也很好理解不是嗎，一個只有一個靈泉的人和一個擁有十個靈泉的人打架，總歸十個的那個占了很大的便宜。”

“等回路形成的那一刻，也就是入了通幽境。這個時候，也就是內息開始產生的時候，生生不息，滋養肉身，不僅戰力大漲，而且可以做到靈力外放，掌握更多威力強大的術法武技。比如你一直羨慕不已的禦劍飛行，就是到了這個境界的運用法門。”

“在所有的破鏡之中，化凡入通幽，是最簡單的一道關卡，因為你可以只開辟兩個靈泉，然後把它們連起來，就足以踏入通幽境，也可以花幾十年的時間，慢慢積累力量，開辟數十個靈泉然後破鏡。所以這是選擇的一境，許多人經受不住誘惑或者限於資質壽命等等的原因，早早的選擇了破境。”

“化凡、通幽兩境是最淺顯的兩境，修行界對這兩境的爭議比較少，有的爭議都是方式，而不是方法。至於第三境……”

“等下，師兄，我還不知道師祖師傅還有你們是什麽境界呢？”林雲打斷了師兄的話，這個問題他也很好奇，趁著這個機會一道問了。

“哦，師傅我們不太清楚，可能還在通幽境，也有可能入了禦靈境，我們問了他也不說。師祖肯定已經入了禦靈境，和那天的無花師祖一樣。而你大師兄已經通幽多年，我和老三都是化凡境。”

“什麽？不會吧！二師兄三師兄這麽厲害還是第一境？”林雲難以置信。

“恩，老二志向高遠，不突破百個靈泉不會破境，老三嘛，這家夥。”

“咳咳，大師兄，我這不是為了布陣嘛，天星陣本來要求資質極高才能布置，我不攢個百來個靈泉，根本就不可能布下這種傳說中的術法，那樣我修行還有什麽意思。”

上百個，林雲心中抖了一抖，他弱弱的問道，“二師兄，你現在有多少道靈泉？”

“嘿嘿，這可是秘密哦，只能告訴你目標完成了大半了。”

大半，也就是大幾十個靈泉，林雲心中再次抖了一抖，轉頭看向了三師兄。

“你別看我，我懶散慣了，可不是老大那樣的修煉狂人，也沒有老二的大志向。”

“可是師兄，昨夜我明明看到你用了飛劍，也能禦劍飛行啊，怎麽會還是化凡？”

“小師弟，我那一擊不過是在脫手的一瞬在劍柄上爆發了靈力，比真正的飛劍可差遠了。禦劍飛行就更不對了，只是利用飛劍之利，加上步法輔佐，速度快了一些而已。”

“是這樣啊。”林雲點點頭，但立刻又想到了別的，“不對啊，師兄你假裝被擊倒之後，劍不是脫手了嗎，怎麽……”

“哈哈哈，小師弟不錯嘛，這都被你發現了，怎麽樣，師兄厲害吧。”

“厲害個鬼，就是靠個破爛靈器。”慧能極為不屑，“老三，你剛進谷那些年，我和老大都有督促你。這些年過去了，你就算再慢，也應該差不多了。你看看你這小身板，才被推了兩下就爬不起來床，連老四都不如，我看就別等了，破境算了，還能溫養內息，好歹強壯些。”

“別呀，我又沒什麽事兒，破境幹嘛。”

“你這樣不行，老二還有理由，你純粹是懶啊。”說到這事兒，連老好人莫空都看不下去了，“要不我接著操練操練你，多捶打捶打就好了。”

“哎喲餵！”唐凈嗷嘮一嗓子，連忙說道：“別別別，這不是討論小師弟的問題嗎，怎麽扯到我了，快點說說禦靈境，不要讓求知若渴的小師弟失望啊。”

林雲心說我也就是隨便問問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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